寻求中国软件外包行业整体解决方案已成为当务之急
有人说,中国的软件外包,应从1985年科学院派人到日本研修算起,那批研修归国人员,现在多是对日服务企业的核心人物。可以讲1985年到2000年,是中国软件外包的孕育期,是从无到有、从萌芽走向幼稚的15年。在这段时间内,一批富有活力的高成长性的小企业,如西安弈聪等,成为跨国服务供应商的伙伴。
2000年之后,中国软件外包进入了高速成长期,10年的时间,这些小企业中的佼佼者,迅速成长为中国软件外包产业的领军企业,规模也从一、两百人发展到七、八千人。更为重要的是,他们不仅在规模上有了长足的发展,企业的核心竞争力,也普遍有了质的飞跃。
其实2005年的时候,产业出现了明显的拐点,当时在一次会议上,一位领导曾与我讲:“能否将我们优秀的软件外包企业梳理出来,重点进行支持?我回答,其实已不必梳理了,我们最好软件外包企业,已经被各类投资基金认真研究过几遍了,看一看哪一家被基金投资了、哪一家正在准备上市,就明白了。”此后又是5年过去了,我国的“十佳领军企业”已经有6家在海内外上市,其余4家也会在今明年上市。由此我认为,2000年以来的10年,是我国软件外包产业由萌芽走向幼稚期的10年。
而今后的10到20年,中国软件外包市场与产业将逐步走向成熟。有人会问,“何谓成熟?”我认为,一是当我们有了3到5家,年营业额超过百亿美元的本土企业。而且,其中一、两家,已经进入了全球软件外包行业的前10。二是那时这些企业有能力,覆盖垂直行业市场的IT服务需求(ITO)和基于IT的延伸服务需求(BPO、KPO)。三是排名前5位的企业,占据了全部市场份额一半以上时。四是当这些企业的近90%业务,来源于本土在岸市场时,我国的软件外包市场与产业就成熟了!由此可见,尽管我们已经取得了令人鼓舞的进步。但必须清醒的认识到,我们的软件外包产业,仅仅相当于我国软件业20年前的整体水平。产业还十分稚嫩、行业解决方案能力弱、本土市场还未真正释放。
“软件外包”这个高速成长的产业,在商务部的有力推动下,已驶入产业发展的快车道。尽管如此,我们也必须正视我们的现状与面临的问题,处理好瓶颈与节点上的阻滞,促使每一个拐点都向产业的成熟、进步和提升竞争力方向发展。
在我国,定义问题又被赋予了新的内涵,企业执行的业务,如能被纳入软件外包,就会得到政策支持,获得实际利益。地方政府如能适当放宽产业边界,也会收获满意的统计数字,有效提升政府的政绩。政府与企业结盟,企业获利的同时也促成了统计数字的超常成长,这让国内外行业内人士,都很难看清中国软件外包产业的真实规模。
正确认识中国软件外包产业所面对的市场环境,是政府推动产业发展的第一要务。我们经常讲,爱尔兰、印度、以色列的软件外包产业十分成功,其实他们的市场诉求并不相同。爱尔兰,是美国软件产品,进入欧洲市场的跳板,欧洲各语言版本产品的本地化和基于欧洲需求的延伸开发,占据了爱尔兰软件外包产业的主流。印度由于语言和文化因素及受国内市场的限制,发展成为英语软件外包市场(主要是英国和美国市场,占其额的85%左右)的佼佼者。2009到2010年财政年度,印度仍然获得了501亿美元的业绩(占其730亿美元产业总规模的近70%)。以色列实际上是站在了软件和IT应用的军事和高端市场上。
中国软件外包产业的市场在哪里?由于统计的问题,可能没有人可以说清。中国软件外包产业所面对市场的确切分布情况,根据国内不同机构和部门统计、高德纳日本公司的统计及业内经验者的推衍。大致上看:本土市场的在岸需求应占85~90%之间、业务应在10~15%之间。业务中,美国需求大约占50%、日本业务占35%左右(尽管日本市场一直在稳步成长,但相对本土市场和美国市场的高成长性,对日市场规模,在市场份额中,已经由2005年的近60%,下滑到今天的35%左右),余者为其它国家和地区。
随着国内市场的逐步成熟和逐步释放,之前那些以业务为主的本土软件外包企业,会不断加大其国内市场份额。显然,这些有着15年以上为海外成熟买家服务经验的企业,越来越受到国内行业市场买家的重视(如:中兴和华为正在快速向他们转移开发业务)。这些服务企业,所取得的各类国际认证、成熟的质量控制经验和流程管理能力,将为他们铺平快速进入国内行业市场的道路。
可以预见,未来中国软件外包市场的格局,仍会不断地调整。故此,政府的产业政策也应随之而适时进行调整,过度强调业务占营业份额比例的政策门槛,会限制一些大型企业在国内市场上的良性发展。
业内的企业,几乎都会同时是高新技术企业、双软认证企业、技术先进型软件外包企业……。其实,认真研究一下商务部的“软件外包”和工信部的“软件与信息服务业”及科技部的“自有知识产权的软件”的内涵,大部分内容是相同的。可见印度政府用一个叫做“NASSCOM”的中介机构来代表中央政府协调、推动“IT-BPO”产业发展,是非常有道理的。如何整合各部门的积极性